這篇文拖好久了。
原定的小說計畫也因為一些不能說的秘密而取消。
一方面是我自己並沒有太過深刻的感觸,另一方面也是我不想再消費你了。
炒作這些也沒什麼太大差別,縱然是在你同意後所進行的。
認真說起來,跟你越熟識越發現你完全就不是我會喜歡的人,尤其是做為朋友而言。
不論談吐、氣質、舉動,樣樣都明顯會被我歸類在「敬謝不敏」的那一區。
但已經是朋友了,而且算很好很好的那種。
(你說是嗎?)
所以我似乎也找不到再去討厭你,或再去遠離你的理由。
也許這恰好應證我說過的:
「我喜歡過的人我永遠也無法討厭。」
喜歡過你是件奇怪的事。
跟其他人不一樣,你是我真的找不到喜歡的理由的人。
但又不是喜歡得失去理智那種,只是微小的情愫和孱弱的心動共鳴之下的產物。
所以,決定告白是脫離這種尷尬位置的最好方法。
又是我說過的:
「只要對方不清楚拒絕,我會一直喜歡下去;
一旦清楚的拒絕了,那我所有的喜歡,愛情上的,都可以毫不留情的消失。」
這不是絕情,或是喜歡的不夠深。
只是不想帶給曾經給我美好感受的人太多困擾跟壓力。
因為你跟他都一樣,事後總不能停止道歉這個愚蠢的行為。
愛情沒有對錯。
不喜歡我本來就不該接受我,硬要接受或是蒙混過去那才是一種錯。
你很心機。
真的,很心機。
之前跟好多人這樣結論過你了,不過還是當天才真正體認到。
不過我也一樣,彼此彼此而已。
我開始回想過去。
印象很模糊,應該是因為已經是在你拒絕之後了。
有幾個地點還算深刻,下課的教室、夜唱的沙發、有你的球場、晚上的校園、捷運站的騎樓下。
那次,無預警地,你主動把我摟在懷中。
(於是我深陷了。)
那次,無預警地,你主動牽起我的冰冷的手。
(於是我沉淪了。)
你說過許多不能說。
許多的不能說,和許多不能說的。
回想你很困難,像是在沙漠中生長的那一點荒謬。
那天晚上,你們在一起了。
你跟我說過的,而且完全印證毫無差池。
如果不是已經告白過了,我相信會有傷,而且不是一時半刻能撫平的傷。
是的,我現在沒有傷,我一點也不意外。
最後幾天心特別明澄,明白我並沒有喜歡得很深。
只是本能的依戀跟放不了手。
你說:
「我覺得我們不適合。」
雖然很委婉,但還算清楚。
而我鬆了口氣,我害怕你答應,那只會讓我無所適從。
因為居然又是我說過的,而且說過好幾次的:
「你真的不是個好男人。」
唯一讓我感到最放鬆,跟你相處最愉快的時光。
是在告白前的這短短幾分鐘。
你知道我準備要說出口。
你知道躲不掉,滿腹的計算和重重的假裝瓦解。
「等一下,我喝個咖啡。」
你拿著只剩些許奶泡的咖啡杯佯裝大口牛飲。
(我笑了,因為你太可愛。)
我說:
「好了嗎?」
你四處張望,好像在尋找任何能用來緩慢時間的工具。
「再等一下,我先喝個水。」
你拿起水杯,卻發現空了。
於是你慌忙的倒了水。
再慌忙的一飲而下。
(我笑了,真的忍受不了你突然反差的痴呆。)
我盡量止住自己的笑,問你:
「所以,你接下來是要上廁所,還是簡單深呼吸就好?」
「深呼吸。」
我真的控制不住了。
我最懷念的也就是這一刻,你在咖啡廳的角落回到當初認識你的憨傻。
失去了這一刻,一切在之後回想起來可能只剩荒唐。
也幸好有這一刻,認識你的值得全濃縮在這短短幾分鐘。
「我可以公佈你的名字嗎?」
你說無所謂,只要別把你寫得太糟糕。
「這樣好難,我還是別公佈好了。」
而你說:
「你公不公佈根本就沒有差別吧。」
我想也是,不過我也已經不想數落你了。
有些事還是我們兩個知道就好。
「我們還是好朋友吧。」
當然。
只要你別顧著那個她而見色忘友就好。